還至本處的印度白檀
全球檀香屬有80多種物種,但只有七種被認為具有商業價值。這七種分別是
- Santalum album白檀: 原產於印度與印尼,已有千年交易歷史,目前在整個太平洋和澳大利亞也有種植
- Santalum yasi斐檀: 產於斐濟和東加
- Santalum paniculatum夏威夷檀香:發現於夏威夷
- Santalum austrocaledonicum新喀里多尼亞檀香: 主要栽種於新喀里多尼亞、巴布亞新幾內亞和印尼
- Santalum macgregorii巴布亞檀香:主要在巴布亞紐幾內亞
- Santalum lanceolatum and Santalum spicatum 大果檀香和澳檀:這些物分佈於澳洲境內及周邊島嶼。
其中以白檀、夏威夷檀、斐濟檀和新喀里多尼亞檀在西太平洋群島裡亦有栽種。
英文有許多檀香的俗名 Sandal, Sandle, Sanders 或是Sandalwood,都是源自於梵文chandana而來,其是生長極為緩慢的半寄性植物,幼苗時因為根部較淺,須要利用自身的根部吸盤,從寄生植物獲得多些的養份,每株檀香身旁都要有個被依附的樹木。原生於南洋熱帶的野生林,因為木質會散沉靜的香氣,成為貿易寵兒傳播到印尼、印度與西太平洋地區,如今新喀里多尼亞、斐濟和東加也都能發現白檀。
檀香木奇香很能安撫難寧的心神,以檀粉製成的線香,能使人排除雜念及淨化場域,深受印度教與婆羅門教信仰的尊祟,隨後也影響了佛教也進入了中國與日本。在印度從哥達維利亞流域至南方的麥索爾成為檀香超過百公里的帶狀野生檀香林是重要盛產地。木材採集後再運製北方的Kannauj做蒸餾萃取以供Attar香水的需求。Kannauj在1880年成立了第一間最大的現代蒸餾和香水公司,每個月生產約800公斤檀香精油,也間接成為主導世界檀香精油價格的主要城市,在1980-1990初最高峰期還出口了當時產量的一半約100噸。
能清心凝神養性的檀香也許因為與佛教連結深刻,成為日本或東南亞國家佛寺的重要建材、佛像雕刻、寺院內的淨香,到手串唸珠,都會多元應用到尊貴的檀香木,尤其是麥索爾生產的白檀,在「佛學無檀不傳,檀無佛而不貴」佛檀不離的傳說裡,檀香奠定了古佛青燈氣味印象。我們也從愛檀如痴的檀香收集達人,居於日本關西的Tomoi 結織因緣認識了印度麥索爾地區經營檀香木材生意的Sakar家族。
Sakar家族是成立於20世紀初卡納塔卡邦的木材行,當時主業是出口柚木以及供應小產量的白檀給北方的Attar香水蒸餾場。和我們接洽的是 Umesh Sakar,畢業於新德里公立工程學院畢業的第四代。有著兼具感性與理性的談吐,對檀香獨特的情感,不論是檀香從幼苗到成樹的觀察,麥索爾檀香的品種差異,而從麥索檀香皂歷史、Puja的儀式以及自己兒時開始就以檀香與椰子油降溫經驗,甚至談到檀木濫乏年代與盛衰史,持著客觀與感性的觀點分享,也讓我對此珍貴的木材有更深刻的學習機會。
周邊佛教國家對檀木的需求驟增,印尼政府為了保護天然資源,於是在20世紀就禁止出口未加工的檀香木,而諸多國家都有製香業與宗教儀式的需求,那時檀木遍佈的印度此時遞補了供應斷層,不僅以原木供應,市場出口價也很有競爭力,麥檀精油開始聞名及普及全球,為了,原始已在經營少量檀香出口的Sakar家族,一夕之間成了許多買家爭相求木的對象,不到一年的時間,Umesh的爺爺發現交木材的農家開始為了滿足這個龐大的需求而盗砍,甚至還有檀香農家被黑勢力強行入侵當下砍下百年檀木搶盗而去的哀歌。Umesh的爺爺意識到天然資源再如此下去會有耗竭風險,決定不顧家人反對,毅然終止檀香供應而改回僅出口柚木,保守又有高遠見的決策,讓家族躲過了檀木後來急速驟減的經濟震盪。
幾十年下來年砍伐超過3000公噸的麥檀,砍伐的樹齡也從35年以上,往下降至15年。最終導至檀木越稀少後市場還出現混滲假油,直到1996年,印度政府為了挽救名聲,開始實行配額出口來規範檀香原木以及精油的出口,而必須向政府拍標檀香者方有出口許可權,不僅如此還限定了一個高於市價的銷售天價。這項原始的保護天然木資源的善意,更加速終結了檀木小農的命運,Sakar家族躲過了檀香木的出口經濟震盪,卻逃不過得向自家政府交出守護的原始檀香林。但此時的麥索爾檀香因為優美的氣味,進入了調香師的精選品項裡,但那時印度的麥索爾檀香精油的出口資源已耗竭。
隨後澳大利亞開始復育白檀計劃,以及政府有計劃的保養野生林及實踐永續計劃,隨著出口訂價策略靈活,在國際市場也躍身成為了重要檀香出口國。幾十年過去了,當年檀香瀕臨滅絕的危機而讓印度失去檀國出口地位,經過政府多年檀木限伐策略,以及政府新思惟持續在進行復育計劃,目前日漸成效。
Sakar家族也得以買回過去被迫賣出的檀香林,同時也恢從蒸餾精油及進行出口。
只要超過10-12年以上的檀香木薪中心Core便分泌出強烈的香䪨,會經由有經驗的採集的人自樹幹鑽洞到樹心後,再依刨出的木屑氣味而決定是否已能蒸餾。採集條件依栽種區域而定,萃取的檀木齡從15-60年,樹齡越大的檀香木Core範圍則越廣,越能呈現出檀木沉靜定氣的香氣,通過蒸汽蒸餾從豐富的心材中Core提取的檀香精油,成分以a,b檀香醇含量的多寡定位價格。
2015年所萃取35年以上的檀香精油,a,b檀香醇出其不意的比例,意外令整體香氣呈現出沉靜定氣的圓潤氣味還帶著朵的奇香,令所有的試香者均嘖嘖讚美,除了單品值得收藏,珍貴的檀香更是幾世代以來調香們極重要的定香底韻必備選品,中國古代認為以檀香與其他香料搭配,方可製成「引芳香之物上至極高之分」,而這款難得的檀香精油為複方核心,更能顯出芳香作品的珍稀與殊勝。
僅管澳洲在白檀的復育之路重啟新局,印度在面對被自己耗竭的白檀珍寶卻在澳大利亞再現生機,想必心裡的是五味雜陳。
Umesh仍相信自己的政府與人民在經過這回的歷史教訓後,未來會更珍惜他們與檀木的千年之約。
我個人也相信在這塊佛陀悟道的國度,印度與白檀深厚的因緣尚未斷卻,
聖木白檀一定能再還至本處。
此外植物油稀釋過後的檀香精油,是肌膚恢復生機重要的大地之萃。
舉凡防止肌膚粗糙、或脫屑肌膚,它皆能有所舒緩。
而在無法避免的老化肌膚,它更能延緩肌膚老化,並能撫平皺紋。稀釋檀木油肌膚保養是更是珍品。